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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(1 / 2)





  阿繁死后,郑溏在战场上呆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在京中停留的时间。君臣之间此刻看起来融洽,但却都放不下当年。

  刘辖突然说:“郑卿早到了该娶妻的年纪,可有喜欢的姑娘?”

  郑溏听到这话愣住了,下意思摸了一下腰侧。

  摸了个空,忘记了荷包前些日子就丢了。已经养成习惯的动作一时半会儿改不了,他收回手,嘴边泛起苦笑。

  “臣无意娶妻。”

  君臣间默了一会儿,刘辖轻轻嗯了一声。他当然没想过逼郑溏娶妻,郑溏娶不娶是他自己的事,他这话问得真是无聊透了。

  有时候他会希望郑溏娶妻,然后忘掉阿繁。

  他嫉妒世人只知郑溏和阿繁,却无人知道他心中所想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哎,啥也不说了

  小肥章表达歉意,附赠深夜一吻。

  送十个红包

  第86章 恶毒大小姐15

  长青进门时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何繁。

  她把袖子挽起来, 露出细细的手腕。他视力好, 一眼看过去, 就能见到她的手指被水泡得泛红。

  她握了一下手指, 凑近嘴边轻轻哈出一口热气,该是不习惯。

  其实何繁并没有任何不习惯。这一日并不冷, 水虽然凉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。只是因为她过了太久的好日子,皮肤娇嫩得过分,泡久了冷水看起来就有些可怜。

  那日逃出蓟王府时她被长青揽在怀里, 衣裳蹭了许多血迹。但第二天一早, 就发现换下来的衣服都已经被长青洗干净了。

  最近长青似乎是有事,常常出门。她既然离开了何府, 就没想着再做回她的大小姐,连洗东西这样的小事都要丢给长青去做。寻常人家的姑娘能做的事, 她自然也可以。

  她余光看到长青大步走过来。

  这宅子里只住了她和长青两个人。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座宅子是怎么来的,但长青让她安心住着,她也就不再多问。

  始终对他抱有十二分的信任。

  长青喜欢看她无条件信任自己的眼神。走过来的时候,她还怔怔地在原地站着。抬在嘴边的手还没放下,就被他走上前,伸出手来拢住了。

  他把她的手包在掌心, “你做这些干什么?”

  垂着眼睛, 语气放得很轻, 唯恐惊到她一样。话里也并非是责问,反而满满都是关心。他不希望宅子里有除她之外的人来回走动,所以宅子里除了何繁和他, 再没有别人了。凡是他能做的事,都由他亲力亲为。

  她从前在何府时,饮食起居无一不是精细至极,如今不仅要陪他住在这样小小的宅子里,现在还要亲手清洗衣物。

  即使她愿意,他也舍不得。

  他从前不是这样的。在何府时他一向内敛,永远称呼她为“小姐”,也从来都挂着沉默听话的表情。

  这时候倒不叫她“小姐”了,语气里甚至透着几分强势。何繁听到耳朵里还有些新奇,这段时间不管他怎么压抑着,她还是能看出他整个人渐渐有了些变化。

  原来像是一把被人握在手里的锋利刀剑,为人所用,替人办事。这时候却不再受制于人,言行更加随心所欲。她还在想:也许他原本的性子就该是现在这样的。

  何繁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,长青面对拿着长鞭的自己,即使不曾直视她的眼睛,她也能看出他压在沉默表情之下的桀骜冷漠。

  她用几个月的世界剥开他坚硬的外壳,就该细心呵护外壳之下的真心。

  于是她很欢心、很心甘情愿地低低道:“没什么做不得的。”

  话刚说完就感受到他握着她的手一紧,掌心上的温度笼着她。她抬起脸,看到他眉眼温柔,微微弯下身来迁就她的身高,让她能直视他的眼底,那里放的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情感。

  然后他突然问:“想过什么样的生活?”

  太子要他助他夺位,他却深知太子并不适合做皇帝。反倒是蓟王,多年隐忍,有手段也有耐心,是能成大事的人。

  事实也印证了,不管太子重来多少次,也无法把蓟王踩在脚下。

  他并不想参与其中,但太子明摆着是不容许他明哲保身的:要么做他的爪牙,要么死在他手里。

  但太子连蓟王都摸不透,又怎么能让他甘心受驱使?他唯一放在心上的,是何繁想要过怎样的生活。

  何繁想了想,当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:“想离开这里。有一个自己的院子,和长青生活在一起。”

  见他愣住,立刻就笑了,“我从小长在京中,还从未看过外面的世界。长青可愿意陪我?”

  长青弯了弯嘴角,但他笑意浅,很快就消失了。

  他在心里说:“我想给你的,绝不止这些。”

  ————

  帝王大限将至,朝野之内人心浮动。

  本朝皇子只有四人,成年皇子也只有太子和蓟王。偏偏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先后暴毙府邸,也不过十二三的年纪。

  这一切都是在短短数月之间发生的。踩着手足至亲的血,太子和蓟王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对峙。

  蓟王一直以懦弱愚蠢的姿态示人,如今却成了继承大统唯二的人选。但太子早立,蓟王功绩不显,是最近才摆出与太子争锋的势头。

  怎么看,最后获利的都会是东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