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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(1 / 2)





  白秋露出讽刺的笑,他们还真以为靠着一群被感染的人来做实验,就真的能作出解毒液来吗?她把枪口抵上手中人的太阳穴,“打开门,放我出去。”

  她动作利索,逻辑清晰。几个人都以为是解毒剂已经起了作用,所以不怕她变异伤人,为了稳住她,果然去开了实验室的大门。

  白秋也如他们所想,慢慢往门口移动。临到门口,突然回身向实验室里几个透明的、巨大的实验舱开枪。那里面,都装着还没死透,等待做实验的丧尸。

  几枪下去,特制玻璃也炸裂来开,爆出水花。

  她知道傅原在用变异的丧尸做研究,想要靠着操纵丧尸来增强实力。很多人受伤但还没有变异的,都被强行同外面抓来的丧尸关在一起,有的活活被咬死,有的变成了新的丧尸。

  几个助手立刻向实验室里慢慢站起来的丧尸扫射,但丧尸数量太多了,子弹有限,他们为了活命,最后只好撇下这里往外跑。

  白秋却不逃命,只在原地站着,一直看着丧尸中某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。即使容貌破碎残缺,她也在被按在实验台上的那一刻,扫过一眼就知道是他。

  她低头看着被咬的手臂,似乎感觉陆雨又站到了她的面前,她们连伤处都这么相似。

  卢刑和陈豫曾经那么好的兄弟,而且陈豫还救了他的命,他都能授意她和陆雨杀死他,最后又逼他离开。所以会被亲妹妹害成如今这副样子,也是他罪有应得。

  所以说,大家都是报应。

  实验室里的丧尸都跑了出来,傅原的各种残忍做法也终于无法隐瞒。虽然大家恐惧丧尸,但这些丧尸里很多都是他们曾经的伙伴、队友甚至是亲人。傅原急于掩盖,命令全部击杀。但很多人都情绪激动,迟迟无法开枪。

  傅原拔出枪来,枪口才对准了丧尸群,身边的卢辛却移动脚步,一点点迎着丧尸走过去。在众人注视之下,她嘴里喃喃地说:“哥?”

  傅原抬枪指着站在丧尸群最前面的卢刑的脑袋,大声喊:“卢辛!你不要闹了,快回来!”

  卢刑站在丧尸群的最前面,眼神无光,身体也残破不全。那日卢辛和白秋根本没敢下车,直接把车开走了,然后他就成了四处游荡的丧尸。后来傅原带着人四处寻找合适的丧尸做实验,就把他抓来了基地。

  “哥。”卢辛站在几步远的地方,虽然他根本听不懂,她嘴巴张合几下,还是向他解释说:“我那时候开枪,是因为我太害怕了。”

  她其实每天晚上都会做梦,梦到她哥拖着被打伤的腿慢慢向她爬过来。她对着白秋的质问尚能骗自己问心无愧,但亲眼看到这副样子的卢刑,她突然前所未有的后悔。

  她心里其实很清楚,哥哥会变成这样,是自己一手导致的。卢辛茫然地想: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?

  但她还是不断在为自己辩解:“你那时候已经要变异了,你变异了就不会认得我了,所以我想杀你,你也不会怪我,对不对?”

  她情绪激动,控制不住自己越走越近。而卢刑看她的眼里没有曾经的宠爱,只有看到食物的兴奋。

  对或不对,现在的卢刑已经不能回答她了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傅原已经犯了众怒。陈豫手中握有他将感染病毒的人在意识尚存时活活折磨死,还有他所写下的“未来规划”,要把整个基地的人变成他的丧尸军团。可即使暴露了野心,他还是不甘心失去一手建立的基地和一手聚拢的人心。

  所以他握着从丧尸身上提取的变异针剂,注射进了自己体内。

  这种针剂的实验还只是初级阶段,针剂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没人会知道。但他渴望强大的力量,走头无路,所以毫不犹豫。何但充满副作用的变异毒素注入身体,只是在加速他的死亡,也是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。

  顾教授早劝过他,真的要实现改造人体的计划,恐怕这末世还要再发展十几年甚至几十年。傅原等不了,也不想等。

  陈豫到底是这个世界的男主,所以让他可以在一次意外的“感染”后获得了未知的力量。按着原本的故事发展。在基地里他和傅原分庭抗礼多年,凭借身体里的力量和傅原的各种黑科技进行较量。而傅原也不过是他走上一个又一个巅峰的路上,某一个小小的boss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何繁抬着头,他个子太高只能看到他轮廓漂亮的下巴。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她的视线,陈豫低下头,伸手帮她挡住落在脸上的阳光。

  “小繁。”

  “嗯?”她见他只叫了她一声就忍不住笑起来,也跟着弯起嘴角。

  她听到久违的,系统的提示音。进度条刷满百分之百,她完成了这个世界的攻略。

  系统在她脑海刷屏——

  【攻略者达成“与男主命运相关”成就,保留npc的身份,主体意识复制】

  【复制完成】

  【恭喜。】

  第23章 白月光重生1

  何繁躺在床上,身上的被子虽然干燥厚实,但从身体里不断往外冒着寒气,盖着被子依旧发抖。

  她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床边有人在哭。一边哭一边说:“我就说不应该接她回到府上!这才回来几天啊,我的繁儿就被她害成这副样子!”哭声又娇又怨,只听声音就格外惹人怜惜。

  何繁慢慢睁开眼睛,先看到的是头顶杏黄色的床帐,正柔柔软软地垂下来,半遮着巨大的雕花床。床边坐着的是一个妇人,掩着嘴巴,泪珠子说掉就掉。她挽着高髻,在上面堆满了叮当透亮的珠花玉簪,穿着翠绿色的褙子,上面的缠枝纹路繁复精美。

  床边还站着个男人,他一手扶在妇人的肩膀上,穿一身黑色长袍配着挺拔健硕的身材,是极其硬朗刚毅的长相。只是表情很无奈,皱眉轻声责备她说:“你也是阿涴的母亲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!将军府是她的家,怎么就不该把她接回来了?”

  “她在赵家也呆了七八年了,不是一直住得挺自在吗?赵家是她外祖家,还能亏待她不成?”

  “你也知道那是阿涴外祖家,女儿家哪有一直生活在外祖家的道理!而且让涴儿回家来住也是你点了头的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,“我敢不点头吗?你一门心思要接她回来,还找了我娘来劝我。”

  一提到这个李娴心里就委屈:若非她娘骂她“安逸日子过够了,非做这苛待继女的恶毒主母”,又几次上门来劝,她才不会求着那个丧门星再回到将军府上来。外头风言风语也好几年了,没见自己掉半块肉。

  况且并非是她死活不许自己这个继女何涴回将军府,她也没资格拦。实在是何涴更喜欢住在外祖赵家,她也就顺水推舟,拖着日子不去接,丧门星这一称呼也只敢憋在心里。这一回她娘看不过去了,再加上何将军也觉得把女儿接回来比较好。她压着火气,真是备了厚礼,亲自上门去请奶奶一样请了回来。

  可这才没几天,何涴就一脚把自己的女儿何繁踹进了湖里,甚至拦着下人不许去救,险些就把女儿淹死在水里了。

  仿佛是当年旧事重演。女儿八岁那年,何涴还没被赵家接走,也是被她害得落水,高烧了一整夜。所以说她和自己的女儿根本是八字犯冲,就不该养在一起!

  看她委屈得直哭,男人软了语气,但是立场坚定:“这次的确是阿涴的错,但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要她回赵家去,这让阿涴听到了,心里怎么想!她才回来,本来就处处生疏,你这样闹下去,她怎么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