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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我送你上去。”陆宣朗先一步下了车,然后绕过去打开了阮艺那一边的车门,“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,你要跟我保证,不再见季聪。”

  阮艺思考了几秒钟,点了头:“可以,但是如果你四十八个小时不给我电话,那就不行了。”

  陆宣朗无奈极了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阮艺见他吃瘪,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。

  她今晚喝得很尽兴,现在又占了上风,心情其实是很好的。

  灯光下,阮艺的小脸莹润如玉,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,一排雪白的贝齿从红润的唇间露出,鲜活的好像一个精灵,陆宣朗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一样了。

  “干嘛愣着不动?我就笑话你一下,你不会就生气了吧?”阮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,尽量收敛住了嚣张的笑容。

  陆宣朗回过神来,他低咳一声:“我只是在发愁,为什么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?”

  “为什么啊……”阮艺又笑了一下,没说话。

  因为她只是个bug啊,就算她出了什么事,也不过是退出这个世界罢了——她有再来一次的机会。

  所以阮艺压根不觉得自己是个正直勇敢的人,她只不过是在利用这种身份,任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。

  系统突然说:“我明白了,你这是叛逆期啊!迟来的叛逆期!你乖了那么多年,循规蹈矩、踏踏实实、谨小慎微地活着,你连孩童时期都不敢犯任何小错误,就怕助学金被取消……”

  系统忽然说不下去了,他又开始心疼阮艺了。

  阮艺却说:“阮宝贝,别想太多,叛逆期迟来也挺好的,至少,我现在有资本去叛逆。”

  系统表示赞同:“那你就去叛逆吧,放心,凡事有我兜着呢,我们肯定能把那些坏家伙统统抓起来的!”

  这一夜,阮艺罕见地做了一个梦。

  她梦到年幼的自己坐在福利院的石墩子上,捧着一本被人撕碎的图画书却不敢哭。

  忽然,一只温暖的大手伸向她:“小艺,跟哥哥回家啦,晚上有你喜欢的虾仁炖蛋哦。”

  阮介舟温暖的笑容映入了她的眼帘,阮艺大吃一惊,从梦中惊醒过来。

  系统飞到她的床头:“我正要叫你呢,今天还去上学吗?”

  “去!”阮艺跳下床跑进了浴室。

  上完上午的课,阮艺拨通了顾星隶给她的号码,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去了一栋豪宅。

  顾星隶的三爷爷叫顾凯,是个非常和蔼的老人,他并没有因为阮艺看起来过分年轻就看低了她,反而一见面就喊她“阮老师”。

  阮艺说:“顾爷爷,我跟顾星隶是朋友,您别这么喊我,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。”

  “那好,我就跟星隶一样叫你小艺吧。”顾凯带着阮艺在起居室坐下喝茶,顺便聊聊家常。

  原来顾凯也认识阮介舟,还一起吃过饭。

  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抱着一个细长的木箱子走了过来:“老爷,画送来了。”

  “就挂在那边。”顾凯道。

  管家将那副古画挂好,然后就退到了一边。

  “顾爷爷,我去看看画。”阮艺戴上白手套站了起来。

  这是一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古画,历史上曾经失传过一段时期,如果是真迹,恐怕根本没法估算价格,只能笼统的称其为国宝。

  系统说:“这幅画可真美啊,画它的人一定是位非常了不起的艺术家,可惜画的时间不对。按照纸张跟颜料的分析,这应该是明末的临摹作品,还是具有一定的价值的。而且,我虽然没有见过那副真迹,但这副临摹作品已经达到了艺术巅峰,光是艺术价值就值得收藏一辈子。”

  阮艺把系统的分析结果说了一遍,顾凯点点头道:“那确实应该是仿品了,虽然也是古董,但到底不是真迹。”

  他的面上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,不过很快又继续笑起来,道:“你的鉴定结论跟廖大师是一模一样的,没想到你这么年轻,就能有廖大师那样的水准了。”

  阮艺不说话,因为她自己没什么水准,靠的是系统的降维打击。

  顾凯见她不说话,反而更喜欢这个年轻人了,他觉得阮艺谦虚低调,是个好孩子。

  所以,他说:“我跟廖大师很熟,如果以后你想走这一行,跟廖大师学个几年会是个很好的起点,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。”

  阮艺愣了一下,顾凯说:“你不用害怕,廖大师是个爱才的人,他虽然很久不收徒了,但如果是你的话,我觉得他会再收一个关门弟子。这样吧,过几天廖大师要来我家喝茶,到时候你也过来,让他看一眼。就算不能跟着他学习,做鉴定的人,也不能不认识廖大师的。”

  阮艺点点头:“那就谢谢顾爷爷了。”

  时间过得很快,阮艺留给陆宣朗的四十八个小时只剩下了最后一小时,但她依旧没有接到对方的电话。

  系统说:“实在不行我们就单打独斗,总之,先用钻卡去夜色看看。”

  他刚刚说完这句话,阮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
  “我是陆宣朗,你换一身朴素的衣服,做一点伪装从酒店的员工通道出来,我在那个小门外等你。”

  阮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她赶紧翻出一套灰色运动服换上,然后扎起辫子,戴上帽子跟黑框眼镜出了房间。

  陆宣朗这次是用一辆非常低调朴素的面包车接走阮艺的,他那么长的两条腿憋屈的窝在狭小的空间里,看上去竟然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。

  “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”陆宣朗说:“我穿这套衣服很奇怪?”

  话刚说出口,陆宣朗就皱起了眉头,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对劲,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了?

  他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休闲服,同样也做了伪装。